第一次看赖声川的话剧,着实被震撼了一把。这是一部可以让人笑着流泪的片子,让我想起三年前在北京看吴文光演的情景剧,恍然无措中泪流满面。
《桃花源》中的三个人物,老陶、春花和袁老板,三个人的名字凑起来就是桃花源。古龙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赖声川要说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桃花源梦想。
渔人老陶因为妻子春花与袁老板偷情,伤心溯流而上,误入桃花深处。他要逃避,“不提春花了,想想桃花吧”,却见有古代女子横笛而立,又有男子长衫而来,彬彬有礼。真的是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处的幽默别出心裁:他骂男子“你无耻",男子却说“她五尺,我八尺”。怎么听都像对“八荣八耻”的调笑。老陶诉说心事伤心欲绝,古装男女则一遍又一遍高唱“放轻松”。我只感觉苍凉。
这里还有个有意思的情节:老陶说要来打大鱼,人家就问“你打到大鱼老婆就不偷人了吗”,老陶忽然痛心疾首,说“这是两码事”。真得抽空恭喜老陶,他居然知道是两码事,这世上有多少痴人不知道这一点啊,一味去撞南墙,撞死也不明白。
后来返家,哪知桃源一日
《暗恋桃花源》最近在北京火热的上演,明晚就将结束第一轮演出了。好佩服自己还能那么冷静的坐在这里,期待一个月后的北京和她相遇。这段日子,袁泉的单曲《暗恋》常常在耳边,作为这部经典话剧20周年的全球纪念主题曲,也许,说一些和她有关也是多多少少带自己慢慢的进入,然后相见吧。
她的声音里有一个世界。
该用怎样的言语来描述她和她的声音是令我很困扰的事,尽管我想出了很多词可是都不及她的分毫。她吟出的一字一句,都流淌着一种安静。这是她优雅的手段,也是她美丽的方式。
曾经若干人也很安静,她们抑或忧怨、冷漠,抑或平庸、尖锐。却只有她。
孟京辉说,在KTV听到《贵妃醉酒》第一个音符绽放的时候,他就懵了。那是她吗,一个看上去那么瘦弱的女子,措不及防占领你的听觉系统,狠狠地,抓住了就不放。他说,她唱歌是有文化底蕴的。那么,又真的有多少人可以?
终于,今天开始她的名字将和姚谦紧紧绑在一起。不要一再的用他背后那些熠熠闪光的符号作为妄加判断和提前设计未来的任何筹码,刘若英、江美琪……或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要记得
(向来对众人趋之若骛的东西有种回避情绪,哄抢+当代,若不是原本以为免费断不会去凑这热闹。)
故事一:痴情男女阴错阳差分别数十年,临终却发觉同在台湾。苦情终生未曾寻觅,末了见面失声痛哭。
故事二:家中娇妻钟情他人,妻不为妻夫不为夫。冒险上游得入桃花源,重获新生。又执拗回家探望,不料妻与他人生活破败争吵不断。再回首寻觅,桃花源已不得行踪。
片段一:病床上的老人梦见分别前的情人,起身着当年服,却不改苍老面。一边是青春少女,口中依然念当年词;一边是同枕老妇,担忧得掩面哭泣。不知自己仍是少年郎还是不可避免地在遗憾中早已成为白发翁,不知自己身在梦境亦或梦境才是现实。老人左右张望无从选择,茫然得几乎令我落泪。
片段二:老导演叫嚣着演员不专业,无法达成心中所想;演员也怒吼着不可为,无法成为剧中人物。我们时常需要扮演自己和他人的期望,却总不能如已所愿如人所愿,自为的存在总比自在的存在或多或少,无法统一。
片段三:饼不是饼酒不是酒、妻不为妻夫不为夫,伸手可触却谣不可及
寻找刘子骥。
刘子骥就是当年那个去找桃花源没找到的那位,所以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线索就是,寻找桃花源。
看了一个很牛的影评,醍醐灌顶,刘子骥就是整个故事的线索。
《暗恋》里面是一个大概现在那些俗套的关于四十年的故事的原版吧,四十年后老情人再相见,多少惆怅。《桃花源》说的是这个渔人因为妻子和人偷情而去上游误入桃花源,从桃花源出来之后他妻子已经衰老,与当年的情夫也陷入了柴米油盐的琐碎中。
贯穿着一个疯女人在找当年的情人,刘子骥。说刘子骥已经不是当年的刘子骥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觉得这个故事是在讽刺美好。桃花源是什么?桃花源就是不存在的人们想象中的一个完美的美好国度,在那里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有任何别的因素干扰。寻找桃花源就是寻找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这个梦那渔夫做过,那位等待四十年约定的老人做过,当然,这个寻找刘子骥的疯女人也做过。渔夫的梦在回到琐碎中后破碎了,那位老人的梦伴随着庞大的物是人非和无可奈何画上了句号,而疯女人的梦实现了,因为疯女人疯了。
当喜剧和悲剧在冥冥中成了完全统一的东西
(装13扯淡文)写实与空灵——《暗恋桃花源》舞台美术浅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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